美国有组织的劳工似乎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一方面是工会2022年联合国成员国比例下降降至10.1%,创历史新低。与此同时,美国人对工会的认可总体而言,自2012年以来,这一数字一直在上升。如果目前的数据能说明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最新一代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人正准备加入工会这是他们几十年来从未见过的激增。当他们这样做的时候,他们也可能从根本上改变这个国家劳工运动的意义和目的。
Z世代表现出强烈的亲工会倾向。根据2020年美国全国选举研究(American National Election Studies)的调查,Z世代对工会的支持率为64.3%,超过了千禧一代的60.5%、X世代的57.8%和婴儿潮一代的57.2%。他们已经证明了他们作为积极组织者的承诺,在大学校园和全国各地的星巴克门店建立了学生工人工会。左倾的美国进步中心(Center for American Progress)报告称,Z世代不仅是目前最支持工会的一代,而且比同年龄的其他几代人更支持工会。Z世代对工会的强烈支持是他们表现出的政治激进主义倾向的更广泛部分。哈佛大学肯尼迪政治学院(Harvard Kennedy School Institute of Politics)的约翰·德拉·沃尔普(John Della Volpe)是《斗争:Z世代如何引导他们的恐惧和激情来拯救美国》一书的作者,他观察到,这一代人在气候变化、枪支管制和外交政策等问题上选择了“挺身而出、斗争并试图改变体制”。美国工会正在努力决定,他们的主要职能是代表工人进行谈判,还是充当进步政治事业万花筒的步兵和财政支持者,不难看出Z世代会站在哪一边。如果74%的Z世代成员认为多元化、公平和包容(DEI)政策是最优先考虑的事情,我们可以期待他们在美国第二大教师工会美国教师联合会(AFT)的领导下,利用有组织的劳工力量在更多的工作场所实施DEI政策。
事实上,教师工会的激进主义已经成为全国的常态。全国教育协会(NEA)是美国最大的教师工会,在其网站上推广并提供支持lgbtq +主题的教学资源。奥克兰教育协会(Oakland Education Association)采取了反以色列的立场,支持一场支持加沙的“宣讲会”。
如果60%的美国年轻人认为哈马斯在2023年10月7日对以色列公民的屠杀是“正当的”,最终加入他们的工会,他们可能会非常高兴地支持更多这样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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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公平地问,这一切与工会所谓的为工人争取更好的工资和条件的目标有什么关系。令人遗憾的是,数据很清楚:随着激进主义的增加,实际工会成员的代表性受到了影响。美国一些最大的工会在政治活动上的支出通常与代表现有会员的支出一样多,甚至更多。例如,在2022年,代表180多万工人的服务业雇员国际工会(SEIU)在政治活动和游说上花费了6350万美元,这是代表其成员花费的两倍多。美国教师联合会(American Federation of Teachers)在2023年花了4690万美元支持左翼政治,而全国教育协会(N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花在成员代表上的钱少于花在政治事业上的钱。有组织的劳工已经把太多的时间和金钱从工人的福祉转移到无关的政治议程上。随着越来越多的Z世代成员加入工会并获得领导职位,我们只能预计这种趋势会增加。
作为Z世代的一员,看到我们这一代人接受工会和党派政治的纠缠,我感到很沮丧。工会没有优先考虑其成员的真正需求,而是执行其民主党盟友的议程,倡导优先考虑政治议程而不是解决工人实际关切的政策。当他们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比如每周工作四天(83%的Z世代和千禧一代员工支持),这就破坏了集体谈判的诚意。正式工会成员理应得到专注于满足他们需求的代表,但他们将是受害的一方。
美国劳工运动已经迷失了方向,不幸的是,Z世代似乎不会很快帮助找到它。
然而,尽管Z世代的心态普遍存在,但在全国各地的工人中,人们还是有希望抵制这种心态的。这些雇员中有几百人是我工作的组织——美国人公平待遇组织的成员。我们的成员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教师、执法人员和公务员,他们反对来自工会和同事的压力,捍卫所有雇员的个人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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