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称为民主之年的中点,感觉是暂停和评估的合适时机。在海外选举的混乱中出现了什么趋势?当安东尼·阿尔巴内塞和彼得·达顿(Peter Dutton)描绘下一届联邦选举的战斗空间时,他们会如何影响澳大利亚的政治?
即将出现的最明显的故事情节也是最不祥的:极右翼和极右政党的崛起,以及反移民和反环保政策的民粹主义诉求。在上周末的欧洲议会选举中,欧盟政治出现了右转。
在法国,马琳·勒庞(Marine Le Pen)的国民集会(National Rally)赢得的选票是埃马纽埃尔·马克龙(Emmanuel Macron)的中间派复兴党的两倍。在德国,极端民族主义的德国新选择党(AfD)获得了比总理奥拉夫·肖尔茨(Olaf Scholz)领导的中左翼社会民主党更多的选票,尽管该党的主要候选人因声称希特勒的党卫军成员“并非都是罪犯”而退出竞选,这对该党造成了打击。在欧盟两个最重要的民主领头羊中,极右翼政党正在前进。马克龙总统吓坏了,他呼吁提前举行议会选举,希望能在关口把勒庞挡在后面。
在英国大选中,强大的保守党(Conservative Party)——世界上运行最顺畅的选举制胜机器之一——似乎要全军覆没。甚至在苏纳克(Rishi Sunak)在其他国际领导人参加的诺曼底登陆日纪念活动之前做出离开诺曼底海滩的灾难性决定之前,保守党就面临惨败。在2019年的选举中,该党赢得了365个席位。现在,它可能很难留住100名员工。据预测,这将是一场“近乎灭绝的事件”,是100年来最糟糕的选举结果。
随着倒霉的苏纳克在一个又一个非迫不得已的危机中蹒跚而行,奈杰尔·法拉奇(Nigel Farage)已成为英国右翼的主导人物。在一些民意调查中,他的改革英国党与保守党并驾齐驱。苏纳克在诺曼底登陆日的缺勤对法拉奇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他指责英国第一位有色人种首相“不了解我们的文化”,与其说是狗哨,不如说是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手铃发出的叮当作响的城镇呐喊。然而,这并没有阻止保守党的显贵们公开谈论欢迎他加入保守党,希望他能帮助该党从选举后的荒芜中恢复过来。
在美国,特朗普主义抹杀了传统的保守主义,把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和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的政党变成了一种更类似于邪教的个人运动。不过,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也吸引了更理性的选民,部分原因在于他在移民和边境保护问题上的强硬态度。
因此,彼得?达顿(Peter Dutton)在移民和气候变化问题上的右倾似乎是全球趋势的一部分。他的预算答复的核心内容是承诺将永久移民人数削减25%,这总是能赢得民粹主义者的选票。如今,他又在鼓吹自己打算放弃到2030年将温室气体排放量减少43%的具有法律约束力的目标。在气候战争爆发时,安东尼·阿尔巴内塞指责他退出巴黎气候协议,特朗普在2017年就是这么做的。
乍一看,让自由党变得更加不自由,与全球右翼的时代精神是一致的。但如果你深入研究最近的选举结果,就会发现另一种保守派的说法。
在欧洲选举中,极右翼和极右翼政党的表现都没有预期的那么好。他们在希腊、瑞典、芬兰和斯洛伐克表现不佳。在德国,大赢家不是德国新选择党,而是中间偏右的基督教民主联盟。在波兰,由前欧洲理事会主席图斯克总理领导的中间派公民联盟取得了胜利。如果澳大利亚保守派正在寻找一位名叫唐纳德的前总统来效仿,那么图斯克而不是特朗普可以说是他们的人选。
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在印度大选中落败,也是对极端主义的突破。本应取得压倒性胜利的这位民族主义民粹主义者未能获得议会的简单多数。许多印度选民认为他的印度教民族主义需要得到遏制,这种民族主义加剧了社区紧张局势,尤其是与该国穆斯林少数民族之间的紧张局势。
即使在美国,特朗普也不是保守派政治的全部。没错,他毫不费力地赢得了共和党初选,但他最持久的竞争对手、相对温和的尼基?黑利(Nikki Haley)在超级星期二赢得了22%的选票,占选民的很大一部分。许多传统的共和党人仍然坚定地支持特朗普。尽管他们不能阻止他赢得党内总统候选人提名,但他们撤回支持可能会阻止他赢得总统大选。
还有一些保守派的摇摆不定者对这位前总统的罪行感到担忧。在特朗普在纽约被定罪后,民意调查显示,十分之一的共和党人现在不太可能投票给他。
如果彼得·达顿(Peter Dutton)像共和党议员所指责的那样,正在采取特朗普式的策略,那么他应该明智地考虑一下他的前任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的遭遇。澳大利亚人对莫里森的多部委大流行病权力攫取的特朗普式破坏规范感到震惊。莫里森的五旬节派虽然在美国圣经地带赢得了崇拜者,但在这里却令人不快。人们总是嘲笑斯科蒂来自市场营销部门,但斯科蒂也参加了一个大型教堂,这加剧了他的形象问题。这并不是对他的宗教信仰本身的拒绝,而是澳大利亚人对美国式信仰政治的厌恶。
上个月在纽约,当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站在他位于第五大道的顶层公寓金色大门前时,莫里森看上去就像特朗普的信徒。他后来形容针对特朗普提起的多项刑事诉讼,与这位现已定罪的重罪犯的谈话要点相呼应。
毫无疑问,会有澳大利亚人同意特朗普是民主党法律迫害的受害者,但莫里森言论中的阴谋意味更像是属于马乔里·泰勒·格林(Marjorie Taylor Greene)的世界,而不是罗伯特·戈登·孟席斯爵士(Sir Robert Gordon Menzies)的政党。莫里森在澳大利亚的失宠凸显了美国化的危险。
在思考来自海外的顺风应该如何影响澳大利亚旅游的方向时,总是值得记住的是,自20世纪80年代初以来,仅有的两位连续赢得联邦选举的总理,都奉行了鲜明的澳大利亚政治。鲍勃·霍克纯粹的澳大利亚精神是他个人成功的关键。他与保罗·基廷(Paul Keating)共同打造的本土中间派“第三条道路”政治品牌也被海外效仿。
同样,约翰?霍华德(John Howard)的成功来自他对澳大利亚选民的深入了解,而不是从国外引进的时尚。虽然经常被描绘成撒切尔式的空想家,但正是他的实用主义帮助霍华德赢得了四次联邦选举。此外,他在2007年的下台,部分原因是在放弃《京都议定书》(Kyoto Protocol)和向伊拉克派遣澳大利亚挖掘者的问题上,与右翼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走得太近。
由于联盟党在2004年联邦选举中赢得参议院的胜利,霍华德也犯了一个错误,他在通过工作选择寻求劳工改革时变得过于教条主义。当他模仿玛格丽特?撒切尔(Margaret Thatcher)的意识形态时,他遇到了麻烦。
要在澳大利亚政坛取得成功,政客们还需要了解澳大利亚民主的独特性。这个国家对两极分化和极端主义、强制投票和优惠投票的巨大防范措施,减轻了在边缘进行的政治。选举是澳大利亚主流的较量。
右转还会加剧达顿的悉尼港问题。如果不赢回悉尼前海岸和沿海地区的席位,很难预见自由党会迅速重新掌权。目前,这些席位由民主党和无党派人士占据。
安东尼·阿尔巴内塞应该从民主之年收集到什么?首先,生活成本压力加剧了人们对现任政府的反叛情绪。这次选举也凸显了主要政党的衰落。在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African National Congress)的得票率在全国大选中首次跌至50%以下。在德国,执政的社会民主党在一个多世纪以来的全国民意调查中遭遇了最糟糕的结果。印度的人民党和南非的非国大被迫组成联合政府,这对艾博年来说可能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预兆。
也许两个主要政党的主要收获是相同的。保持澳大利亚政治的澳大利亚化。对彼得?达顿(Peter Dutton)来说,2024年在美国、法国和德国发生的事情不如2022年在温特沃斯、库永和戈尔茨坦发生的事情具有教育意义。
尼克·布莱恩特,前BBC记者,著有永远的战争:美国永无止境的公司自我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