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画家变身雕塑Cristóbal Gabarrón,他的作品在世界各地展出,经常被评论家称赞为人性和人类价值观发展的反映。
西班牙东南部的大学城穆尔西亚甚至专门为这位78岁的老人设立了一个基金会,并以其命名。
但是,回到布鲁塞尔的欧洲议会,他的雕塑现在被藏在曾经通往其他欧盟机构的地下隧道和走廊里。
尽管欧盟机构的缩写仍然清晰可见,但隧道已经用石膏板封住了。
四年多来,在布鲁塞尔保罗-亨利·斯帕克(Paul-Henri Spaak)大楼的两层楼下,Gabarrón的《十二欧洲女神》(Twelve European Muses)沿着一堵墙堆放在一起,上面盖着黑色的毛毯。
这些雕塑于1993年为欧洲议会(European Parliament)委托制作,每件都代表一个创始成员国,以纪念欧盟的诞生。
一位西班牙艺术评论家说,它们“反映了一个民族的生活和习俗,反映了一个国家的过去和现在。”
如今,这些多彩钢雕塑与废弃的办公家具、堆叠的盒子和破碎的橱柜梳妆台抽屉共享空间。
La Meuse以一条流经比利时的河流命名,代表了这个国家破碎的认同感。
当被问及为什么这些作品被存放在地下室走廊时,欧洲议会表示,他们目前正在寻找另一个合适的空间来展示这些雕塑。
大约四年前,他们对Gabarron和他的儿子克里斯(Cris)也做出了同样的回应。
在2020年3月写给欧洲议会主席的一封信中,克里斯表示,他父亲的基金会愿意支付将雕塑从隧道中移走的所有费用。
克里斯在信中写道:“我父亲和基金会都会松一口气,因为目前的情况得到了解决,这些雕塑将在斯特拉斯堡的议会中展出,找到一个永久的家。”
但欧洲议会告诉欧盟观察,安全等其他因素也在起作用,同时指出欧盟机构是一座办公楼,而不是博物馆。
Gabarrón并不孤单。
沿着走廊往前走是一个大木箱。里面是法裔美国先锋派艺术家妮基·德·圣法尔的黎明雕塑。
圣法尔被认为是20世纪最重要的女权主义艺术家之一,她的作品在拍卖会上以七位数的价格售出。
她的黎明雕塑是一系列所谓的娜娜作品之一,旨在将女性从20世纪60年代的受虐中解放出来。
“男人的角色似乎给了他们更多的自由,我下定决心,自由应该属于我,”她曾经写道。
法兰克福希恩博物馆(Schirn museum)最近举办了一场她的作品回顾展,该博物馆的策展人说,圣法尔表达了对女性和女性气质的呼吁。
目前在布鲁塞尔、卢森堡、斯特拉斯堡等欧洲议会大厦展出的600多件作品中,女性艺术家的作品仅占26%。
与此同时,欧洲议会的主席办公室,包括接待国事访客的礼宾室,以欧洲议会的艺术收藏为特色。
它们也都是雄性。
其中包括Bozhidar Boyadjie, andr
Bricka, Pawl Carbonaro, Jean Michel Folon, Piero gucione, Tapani Mikkonen, David Quinn, Costas Tsaras和Bernd Zimmer的作品。
选拔过程似乎很繁琐。每年他们都会对艺术家进行预选,目的是缩短性别平等差距。
但他们也必须考虑到欧盟国家的代表权,这是根据人口规模来衡量的。这意味着德国将有比马耳他更多的艺术家参展。
他们的年度预算约为10万欧元,今年他们预选了来自奥地利、保加利亚、克罗地亚和芬兰的作品。
还有其他的标准。参赛作品必须出自知名艺术家之手,并反映“我们这个历史时代的精神和关注点”等抽象概念。
一旦预选完成,就需要得到议会质询者的批准。质询者由五名高级欧洲议会议员组成,他们负责监督其他议员的财政和行政利益。
最后需要欧洲议会主席梅索拉(Roberta Metsola)点头同意。
但并不是每件事都能得到提问者的认可。2022年,来自斯洛伐克的左翼民粹主义欧洲议会议员莫妮卡Beňová对爱沙尼亚艺术家伊迪丝·卡尔森(Edith Karlson)的作品《家庭》(Family)提出了异议。
不顾她的反对,这幅画仍然被展出,现在是将持续到明年夏天6月的“民主艺术”展览的一部分。
然而,作为一个整体,2022年的质疑者也明确拒绝支持德国艺术家玛蒂娜·盖格-格拉赫的蒙太奇照片。
她的作品名为《议会之梦》。《诗意的欧洲议会》拍摄了坐在斯特拉斯堡全会厅里的欧洲议会议员们——他们都闭着眼睛。